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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视野》 2016年春季号(文章选编)
发表时间:2016-05-05 18:16 来源:国际网

美国研究中心坚持中美共谋合作的正确方向

一、2015年的中美关系,稳定发展的大局没有变,两面性的实质没有变,呈现出的显著特点是亮点、热点突出,政治领域麻烦增多,安全领域竞争激烈,经济领域合作加深。

习近平主席对美国的国事访问取得丰硕成果,成功稳定了中美关系,高层往来对两国关系的引领作用突出。同时,双边关系中的热点问题负面效应持续发酵、扩大,机遇与挑战同步发展,挑战一面特别是安全领域的挑战和矛盾进一步上升。在南海问题上,中美都展示了高超的模糊外交,中方表达捍卫主权的严正立场但从未讲领海,美方巡航展示捍卫航行自由的决心但仅进入临近海域并关掉火控,摆出无害通过的架式。双方博弈激烈但仍处可控状态。

在经济方面,中美相互依存持续深化,经贸关系取得较大进展。自2012年起至今连续三年,美国取代欧盟成为我最大出口市场。2014年对美出口占我出口总额的19.92%,接近五分之一。2015年1月-9月,依据美方公布的数字,中国超过加拿大成为美第一大贸易伙伴。经济作为中美关系压舱石和稳定器的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和加强。我对美投资增长迅速。美国投资公司预计,2020年中国对美投资可能高达2000亿美元。美经济急需外资,但其对外资吸引力由多年傲居榜首已跌至第三。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虽达成协议,但12国国会通过需一至两年,美国会通过也需时日。相比之下,对华谈判中美投资协定(BIT)则是立竿见影。在此背景下,美方有意加快BIT谈判节奏,与我在2016年春节后达成协定,留出半年多时间做国会工作,如此可有望在奥巴马卸任前在美国会通过。

二、新一轮对华政策大辩论正在美国内进行,主要观点大致有三派。

第一派认为,尼克松以来的对华政策已宣告完全失败,中国已然崛起,已经在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和以自身为主导的安全架构和金融体制,挑战美国全球霸主地位,美国必须采取更为强硬的政策加以遏制。第二派主张对华维持目前的接触、融入、合作、对冲政策,认为南海问题不是中美之间的核心问题,也不应是两国走向冷战的开始。如果美国对华强硬将是自己寻找和制造敌人,试图将亚太这一世界上最稳定的地区变为动乱之地。美前政府宫员(如鲍尔森、鲁宾、贝德等)基本属于此派。第三派主张对华全面合作,认为中国应尊重美国利益,同时美国也应尊重中国利益,美国应为中国的发展壮大腾出空间,中国也应对此保持足够耐心。目前看,维持现行政策的第二派占据主流。大辩论实际上反映了美对其治下现行国际秩序的焦虑。不少人士认为,中美秩序之争的序幕已经揭开。

2016年是美大选年,两党候选人都可能拿中国说事,对华示强,但对于选举语言我不用太在意。需要关注的是,美国对华战略误判的风险在上升。“美国例外论”在美国内很有市场,多数人认为美国需要领导世界,世界也需要美国领导。但中国的发展已经对美全球领导地位构成挑战。中国在美战略棋盘上的地位随着中国的发展发生很大变化,由可以塑造、可以和平演变为民主国家协助美维护其主导地位的帮手,变成如今对美国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金融秩序构成挑战的主要对手,这个定位的变化将对其对华战略和政策制定产生重大影响。美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及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是在我宣布东海防空识别区的前一天,这也表明美对我未来对外战略意图和与美发展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意图的疑虑,表明中国的发展已成为美国的心病,两国在南海、东海问题上较量的本质不是海洋权利问题,而是美认为我挑战了其海洋霸权,担心我将南海和东海变成“内湖”。在此问题上,双方战略互疑突出。美目前似在推动形成美、日、澳、印四方非正

式联盟机制,拉印度和澳大利亚进来联手对我,此动向值得关注。

三、兰普顿曾撰文称由于中美双方的战略互信出了问题造成战略漂移,事实上所谓的战略漂移是美单方面问题,是由于其对中国发展壮大疑虑加重造成的。

客观上,双方力量对比的变化之快对美来说确实触目惊心。金融危机前美是全球127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是74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14年双方基本倒了过来,中国是175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美国是72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14年中国对世界经济贡献率为29.7%,超过美国的22.8%。2030年,中国经济总量将超过美国。从美国角度看,中国的发展确实对其构成了威胁。中美力量对比的战略态势已由量变逐步变成质变。双方这一根本矛盾难以调和,只能越来越尖锐。美不可能放弃霸权主义和对华实行西化遏制的战略,我也不可能放弃民族复兴大业。在此背景下,双方构建新型大国关系任重道远。与以往大国关系是强权大国之间的关系不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是守成大国与新兴大国的关系,霸权大国与和平发展大国的关系。我应坚定信心,坚持中美共谋合作的大方向,不能让美从建立新型大国关系的目标上漂移走。

从根本上看,中美关系是我维持和延长战略机遇期的关键。虽然两国之间问题和矛盾不断,且广度、深度都在加大,由过去的3T老问题发展为地缘政治、亚太主导权、国际秩序的新问题,摩擦冲突的风险在上升,但长期看时间和形势均于我有利。现在不是跟美国摊牌的时候。我应攻守有度,与美能合作的尽量合作。南海问题不是中美关系的全部,不能让插曲影响主旋律。南海问题是美用来制约中国的杠杆,是美“亚太再平衡”战略的突破口和抓手。我南海战略非常成功,扩建吹填加固工程使我变被动为主动,解决了没有立足点这一最大的软肋和薄弱点,也是对美“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成功反制。

四、2016年是美大选年。奥巴马下台前中美关系应能维持相对平稳的局面。大选后美对华政策虽然大战略和两面性不会变化,但强硬面会上升,施压一手会加大。双方分歧的管控不应只在战术层面,也应上升到战略层面。

2016年也是我周边的多事之秋。菲、越、台等国家和地区都将举行选举,缅甸选举虽已结束,但新政府要2016年5月才能组成,其中台湾地方选举将会给中美关系带来较大变数和影响。蔡英文上台对我是全新安全挑战。陈水扁执政八年两岸险些开战,我海军资源当时几乎全集中在台海,对南海鞭长莫及。2016年如四海联动、三股势力(美霸权主义、日本军国主义、“台独”势力)合流,我将面对几面作战的不利局面。1996年试射导弹时小平同志就表示,中美如果发生武装冲突,一定是在台湾海峡。1947年公布的九段线档案目前在台湾,如果民进党上台在九段线问题上做出对我不利的解释,其破坏作用不可低估。为此,我应将稳定放在第一位,坚持可控性竞争、有底线让步、有条件合作的原则,保持理性、冷静,避免岛礁正面冲突,突出共同点,拉住美,促其对蔡英文施压,避免台海局势失控。台海是核心的核心,美不敢轻易动手,美国维护台海稳定的政策也不会轻易改变,两岸谈统一美会阻挠,台湾搞“台独”美也会反对。陈水扁八年执政给美国的教训亦相当深刻,“台独”损害美根本利益,维护台海稳定是美持久利益所在。因此,我仍需利用美对台当局的影响力,将做美工作作为我主攻方向。

尽管台海是核心问题,2016年南海问题也不会淡化,并可能成为焦点。美不会放弃利用南海问题给我制造麻烦,对此我应有充分思想准备,在南海法理问题上据理力争的同时顶住压力,加快建设,令美“亚太再平衡”战略不攻自破。同时在操作层面应讲究策略,进退有度,巧妙周旋,给美台阶。

在经济方面,美联储于2015年12月中旬加息。始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第一拨(2008-2009年)冲击的是美国,第二拨(2012-2013年)冲击的是欧洲,第三拨冲击的将是印度、巴西、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倒下的估计是巴西。我一年内外汇储备也已减少了4000亿美元。但由于2018年前我仍实行外汇管制,因此不会出现大量资金外逃现象。BIT的达成对中美双方均有利,既有利于拉动美经济,也有利于增大我对美投资,我可考虑与美如期达成协议,并进一步扩大双方经贸合作。


责任编辑: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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